台東宜灣63 ‧ yo mitilid i ka'mag ho（小時候讀書時）
檔案名稱： 6-011-15 (29頁) 採集日期： 1987-09-24
族別： 雅美族 記音者： 賴國祥 kawaysag
報導人： 黃婟殊 Akiyo 翻譯者： 賴國祥 kawaysag
採集地點： 台東-成功-宜灣
說明： yo mitilid i ka'mag ho
（小時候讀書時）
| 中譯全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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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01）是啊！我要說的是有關於小時候上學的情形。我將要到上學的年齡了。「我們只有這麼一個孩子！」父母親說。忙於照顧我。「這孩子要上學了！」父親說。
（02）「起來了！上學了會遲到了！」母親叫醒我這麼說。把我叫起來，父母對我很珍惜，照顧得無微不至。
（03）上學時，我和lofog一起上學，我和他一起上學的，但是lofog這個人呢！是另外母親生的，他沒有父親。等到老師叫我交什麼東西時。
（04）我交給老師的東西，製作得相當漂亮啊！可是lofog的呢！比較差！因為他沒有父親，我父親很疼愛我。
（05）我們進學校，上一年級的課時，說真的！道路非常不好走，才剛進一年級時，中高年級的同學要我們一年級的跑步上學到小港，到小港才能休息。
（06）「你們是一年級！」不是這樣分別。早上一到，「注意走路噢！」母親很關心的對我說，來到小港，臺灣人還在吃飯呢！
（07）一到小港，我們一面唱歌，一面走路，走到學校門口，進了校門，我們就不再唱歌了，不再跑步了。這是我們上一年級時，上學的情形。
（08）到了中午啊！我們就回家，一看見道路上，掉下許多臺灣人吃過甘蔗渣，我們把這些東西撿起來吃。
（09）把硬硬的甘蔗節部分咀嚼，拿來吃。我們也曾經撿臺灣人的垃圾，臺灣人丟到垃圾堆裡能吃的東西來吃。那時中高年級不在，我們到田地中撿蕃薯吃。
（10）我們中午放學的情形，就是這樣。我們不在學校裡吃中飯，回到家裡才吃，一回來家裡，馬上背著弟妹。
（11）自己是個有弟妹的人，母親馬上就叫我背弟弟妹妹。lofog的呢！要背的弟弟妹妹不在，不用背，立即出去遊玩，他像是個真正男人，要去那裡玩！很自由。
（12）我呢！是個女孩子，要背弟弟呀！我很疼愛我自己的弟弟呀！第二天早上又要上學了！「明天又要上學了！」說。
（13）父母來叫醒我。「起來洗臉了！等一下我要吃飯了！」母親常叫醒我起來，叫我洗臉又叫我吃早飯，包一包書本，「快點上學吧！」母親催我上學。
（14）一直這樣下去，從宜灣的會所，（那時會所還在那邊）到石雨傘，有時候要跑步，不然的話，一直跑到小港。
（15）我們上學的情形，一直這樣繼續下去。到了中午，我們放學了，老師開始上課了，放我們課本，但是一知半解，有時根本不懂，因為沒有哥哥姐姐教我啊！
（16）「這是什麼呢？」老師問！「這是什麼？」自己反問自己。老師再教，「噢！原來如此！」好似懂了。別人有哥姐會教。
（17）到二年級了，好像上課情形比較好些，上學了照樣背著書和飯包，我的弟弟妹妹一個接一個出生。我在一年級時，我背的弟弟是papoh。
（18）到了二年級時，我背的弟弟，換copay了。如果papoh，順著我的，背起來不很重，也許不會累壞我了。
（19）到了星期日，那時我已經上二年級了，我帶弟弟去河裡游泳。也沒有怎樣，我上學時，我弟弟總是歡送我。他已經懂事了，將要上學，我上二年級了啊！
（20）到了早上！「你要上學嗎？」，「是啊！」我向弟弟說。到了學校，「哎呀！這時候弟弟誰在背他的呢？」我這麼想著。
（21）那時，我背的，可能是copay啊！並不是papoh。papoh已經長大了。我二年級時，回家了，遇到kowal這個人，在石雨傘迎接kalitig的。我們走到mamagaytomiyac。
（22）「哎呀！你的弟弟papoh死了！」rahic對我說。他是在mamagaytomiyac那裡放牛的。「你胡說！」我不信他的話。
（23）「這話是真的嗎？父親！」我向kowal問。他是迎接kalitig的。「是啊！真的！你弟弟死了！」kowal說。我來到家裡，家裡擠來很多的人，家內滿是親戚。
（24）「這話是真的！我弟弟死亡了！昨天星期日還休克了呢！」我茫然哭了，我扶他的背喊叫，那有知覺，我痛哭流涕。
（25）我那時的情形，就是這樣，到了早上，上學的時候到了，母親催我上學，「不可以懶惰啊！」那個lofog呢！「你來拿飯包！」我說。但是他賴著，就是不帶飯包。
（26）就這樣上學了。等到老師要我們交錢，是拿來「奉仕」用的錢。lofog也不向母親要「奉仕」錢，交給老師的，都是我向父母要錢的。
（27）來到學校之後，「這是你的！」我交給他錢，他照樣接受，「父母都不給他，那我向父母要錢，更不會給我！」lofog以為這樣想，「我母親才不理錢的！」lofog以為。
（28）他從不向母親要錢，我給他，才伸手要錢，到二年級，我們帶畚箕了。
（29）帶掃帚到學校。我們請父親製作，「父啊！製作掃帚好嗎？」，「好哇！」父親一定答應，「你和lofog各一支嗎？」，「是啊！」我回答。
（30）父親就開始製作了兩把掃帚，一枝製作得相當漂亮，「漂亮的這一把是誰的？」，「是你的！」父親說。「不要！這把給lofog！」，「不是！是你的！」父親說。
（31）走到路上，我想，女人不需要好的！「拿去吧！這是你的！」把漂亮的給lofog。lofog連「不」這句話也不說，lofog是這樣種人。
（32）連飯包也不拿。那時，我們帶飯包，那個所謂飯包的，我知道母親怎麼做，一大早，就背著弟弟啊！
（33）我曾經看見母親是怎麼做早飯的，他是在菜鍋裡煮的，飯團的外層，用蕃薯包住，用手指捏一捏，放在飯盒裡，這就是我們每天吃的飯包。
（34）「換你來提吧！」我對lofog說。「不要！還是你女人拿！」他說。那時，我和lofog上學的情形，就是如此，他不會生氣，我也不會生氣，還有lofog的哥哥piday。
（35）很少見他，原來他去日本老師當差使。「piday去那裡？沒有回家！」我常這樣想，我到三年級，好像常常見他，常回家了。
（36）他上學只關自己的飯包！他吃一個人的飯包，我和lofog兩個人共吃一個飯包，piday比我們大啊！
（37）lofog始終不提飯包的，在課堂上，老師上課了。如果lofog不懂，「啊！好可憐的人！不會說話！這有什麼不好說的呢？」我心裡常這樣想著。
（38）如果老師提出問題問我們。「哎呀！這個lofog，不懂這個！」老師叫我們站起來唸書時，常這樣想。「怎的？lofog不懂這個！這樣說，不就行了嗎！」
（39）他在我旁邊的位置坐下時這麼說。我們隔一個人的在坐下，「要這說！」我說。他會生氣，「你管我何事！」我做好事沒有好報。
（40）回到家裡，已經三年級了，知道怎麼料理家事，母親叫我們推磨，那時sao’還在。「你們到家的北側去推磨吧！」
（41）我和lofog開始推磨，我們這種力量推不動推磨器具，piday來了。常看見piday表哥。「我們美人要推幾次！」說。「那有能力推動？連扶持都辦不到？」我在想。
（42）我和lofog是兩人，但是因為力量不齊，lofog較高，我比較矮！上下前後力量不齊，無法勝任這個工作。
（43）我們那時上學，就是如此。出去遊玩時，如果母親在家，一定有我要背的弟弟出去玩。我總是要道橋邊那裡玩玩，覺得橋旁比較人多好玩。
（44）那裡有kata的panay在那裡，橋是用鋼絲吊的橋，回到家裡之後，「你剛才到那裡去做什麼？」我問lofog。「做什麼呢？我在家裡玩的啊！」他說。「要交換背我弟弟好嗎？」，「是你弟弟！怎要我背！」他說。說完，他就走了。我心裡想，「對啊！並不是他的弟弟呀！」
（45）「你不照顧我弟弟！你來幫忙祖母母親煮飯！」如果我這樣說，他立刻拔腿就跑。「不要走！母親要生氣！」
（36）如果我這樣說，他就離開了，他像是個大男人，常不在家。我呢！一回到家，馬上放下背著的弟弟，由母親來抱，母親叫我煮飯。那時我不知道煮飯，那時母親的母親還在。
（37）「這樣做！」sao’母親很生氣！「還不知道煮飯！」他對我們說。「要怎樣煮飯？我不知道？」
（38）我說，他會生氣。我的母親回來時。「那個姨媽會打人！」我說。其實姨媽根本沒打人，我是向母親這樣告狀的，等到爸爸回來的時候，我一樣向他告狀。
（39）「那個姨媽會打人！」如果我這樣說，「為什麼你要說他呢？姨媽知道什麼？」父親反而教訓我。之後，早上去上學了。
（40）一到早上又要跑步上學了。一看我的腳瘡發膿，有些痛。早上跑步上學時，來到小都威，撞上生瘡的腳，我就哭了，那是南邊大岩石那裡。
（41）我哭了。一看！有叫中村的payrag！「怎的？誰打的？」對我說，我不作聲，馬上停止哭，「啊！校長！」我以為校長。
（42）「校長為何會說阿美族的話呢？是誰打人的？」我停止了哭聲，沒有想到疼痛的腳。「啊！那個人是校長嗎？怎麼很會阿美族的話呢？」
（43）我以為payrag是個校長呢！那時真的有趣！以為payrag是個校長呢！「回去吧！腳如果疼痛了！」payrag對我說。
（44）「腳痛的孩子，為何讓他跑呢！」向帶隊學生罵。「回去吧！怎麼走呢？你的腳？」對我說，我一面哭著，向北邊慢慢地走回家了，那時上學情形，就是這樣。
（45）一年級到四年級，沒有一天缺席過。也不懶惰上學，那次生瘡，折返回去，也是算我上學的呀！
（46）上課的情形，是這樣的。我們的老師呢！是個很壞的一個老師，叫李老師的。我們在一年級時，他教我們，他喜歡打學生，而且打得很痛。
（47）到二年級時，也是李老師教我們的，上課時不懂，就叫我們把手伸出來，打手掌。「為何不懂？」他問。有時掀開褲子打屁股，「不懂為什麼要打呢？」我心裡想。
（48）李老師生產假，由佐藤校長代理教我們。校長上課，並沒有兇，我們不懂時，他不打學生，而且認真教學。
（49）校長決不會打學生的，李老師是個女老師，很兇時常打學生，沒有一天是好的。雖然老師很壞，但我們不缺席。
（50）他上課教我們第一課，「朝」。那時二年級，不懂的照樣打。李老師都是打。到了三年級了，瞭解了一點事了，我也照例，一大早就背著弟弟。
（51）那時，每天早上，就開始挑水了。父親製作水桶，去購買小小的水桶，挑水用的水桶，公雞清晨啼叫時，叫醒我。
（52）是要我先醒一醒，清醒一下的，那時公雞啼叫，大概是五時吧！老人家早就起來了。也許大人們早一點叫醒我醒醒而已吧！叫lofog挑水還好哩！
（53）大男人主義的他，怎會幫我挑水呢？我們上學不缺席，是怕老師打，我們才不會懶得上學，一早就要上學。
（54）早上了，上學校，是要跑步的，不那樣想，小時候就是這樣認真上學的，三年級了，已經知道，自己應該做什麼事。也會唸書了，也知道如何算數學了。
（55）「如果不懂呢！我會被打的！」自然而然自己會明白，會去想，不懂，會被老師打。之後，我們的老師叫多馬老師。
（56）如果班裡，有一個學生不懂，他就打全班學生，如果看見他的帽子戴歪了，就全部被打。這個老師只會一首歌，他教我們三個月，就調走了。
（57）換新老師叫馬老師來教我們，馬老師是個好好老師，好像沒有脾氣的人，是個好老師，馬老師上課時不會生氣。
（58）那時是四年級教我們的。馬老師教我們，就是這麼好！我和lofog，共同一個飯包，仍然我帶著。戴飯包，如果帶著菜餚還不錯。
（59）有時，帶個辣椒，先用麵包樹的葉子包起來。有時，帶芋頭的莖曬乾的煮熟的。到了四年級，知道吃飯要有菜了，把包好辣椒，懸掛籐盒飯包底下。
（60）中午吃飯了。「我們一起來吃飯啊！」同學蘭妹對我說。「好！」我回答。在四年級時，將要中午，要考幾題數學。
（61）「我們等下一起吃！」蘭妹說。考試時，「要教我啊！我們一起吃飯！」蘭妹我叫他。我寫了。
（62）那時成績好的學生，老師發點券，來購買鉛筆或者簿子，我寫在點券的後面，朝往後看，在後面的蘭妹，也可以看見。我的後面同學，看見蘭妹出去了。
（63）也跟隨蘭妹一個一個出來了，同學都能出來吃飯了。吃中飯時，我和蘭妹一起吃飯。lofog呢！叫他來吃，他不吃。
（64）等我們吃完才吃飯，一起吃，大概是害羞吧！四年級時，就是這樣。lofog更高興，我和lofog的飯盒，是蘭妹吃，lofog的飯盒，我和lofog來吃。
（65）尤其蘭妹的飯盒，很特別，很大，是銀製的飯盒，把飯擠得滿滿的，這是我們小時上學的情形。
（66）我們非常高興，要回家時，其他的同學，找落花生啦！換蓮霧啦！吃剩的飯，拿來換蓮霧來吃。我和蘭妹是不會走旁道的。我們只買蓮霧了。
（67）我們走到石雨傘，他們的飯盒子，被hampo搶走，掉在他腳踏車上，我們在路上相碰了。「飯盒是怎的？」我們說。
（68）是搶去同學的飯盒的，因為那些同學，偷挖臺灣人的落花生，拔掉落花生的，回到家裡，告到鄰長那裡，那些同學的家長，都被罰金了啊！「是你們的孩子偷了落花生啊！」hampo說。
（69）我和蘭妹，稍慢了些，因為買了蓮霧啊！我和lofog是貧苦人家，不拿落花生的。
（70）那些眾多同學，都被罰了，是里鄰長和解罰金了事。我和lofog，是個貧窮人家，有時，早上上學，把家裡帶來的飯盒，交給hoya這個人換取蓮霧的。
（71）或者是甘蔗，之後，學校老師也知道了，老師把他們的飯盒收集起來，同學被罰佔了。我和lofog是貧苦人！「我們的飯得來不易啊！」
（72）「在家裡已經吃了飯，中午吃什麼呢？只是蓮霧，能吃得飽嗎？」我想，我們實在太窮了，我們的飯，是辛苦換來的，才有我們的食物。
（73）知道自己餓肚子，飯盒決不變賣蓮霧和甘蔗，這是在四年級的事情，我是這樣的人，我上學時，不會肚子餓的。
（74）飯呢！有的，菜呢！有的。是別人送我的，同學不會吝嗇，到了中午吃飯，「這裡有菜呀！」說。那些在我後面的幾個同學啊！怎麼不會給我呢？
（75）arik也給我！oksag也給我！ogo也給我！這些同學都是我後面的，我決不會肚子餓的，四年級的時候了。
（76）馬老師在那時，正年輕方剛，有位女老師叫岡培老師。「panay！panay！」叫我。「有！」我應諾，「把這個東西交給岡培老師好嗎？」馬老師就給我五角。leswn也是這樣。
（77）「panay！panay！去洗衣服！」把衣服給我，我洗完衣服，他就給我一元，我都把這些都存起來，當做書本賣了。
（78）成績好而得書本，簿子鉛筆，是跑步獎品。給與老師的，是我儲存起來的錢，我決不向家裡要錢，我是這樣的人。我原本就有錢啊！但是，交學用品的呢！
（79）我和lofog兩個人的加起來共要六元，在那時，我們要交這麼多錢，之後，家裡沒錢啊！我存的錢交給母親。
（80）早上我們遲交啊！一家兩人的都罰站，和這位老師也是兩個人啊！他和arik兩個人。我和lofog兩個人，母親遲遲不給錢啊！「母親！要交錢啊！」我說。
（81）「沒有！到那裡拿呢！」母親說。「母親！老師說要交錢！」也是不給，給了飯包，「去上學吧！」母親說，我把飯包丟來丟去？
（82）「把飯包丟來丟去！母親也許會給！」我這樣想，但是母親就是不給。知道母親不給錢，拿去飯包去上學了。那位lofog呢！「母親不給錢！」說。
（83）「不給！」我說。「我來拿飯包！」也不講，每次向母親要錢，lofog就是這種德行，要我向母親要錢，他不要求。
（84）「沒有錢啊！到那裡去拿呢！」母親說。一到早上又罰站，一到早上被罰站了，面對很多人很害羞，不是在司令台，在各班教室罰站。「母親！真的沒有錢？」我說。
（85）「你的錢在這裡！把它加起來吧！」說。我不知道存多少？liesn叫我洗衣服，馬老師叫我辦事，如果五角給我。
（86）統統加在一起。就正夠了交學用品的錢。這是交學用品的情形，我們是這樣給錢的，那時，說真的，連食物都沒有，我們真的是窮戶啊！
（87）lofog從來不知道向父母要錢的痛苦，都是我存起來的錢交費，父親製作了挑水用的竹筒，一個做得漂亮，一個差一點。
（88）「這是誰的呢？」我問。「你的！」說。走到路上時，交換給好的lofog，畚箕也是這種情形，「我是個女的，隨便！」我想，走到路上，我就給他。
（89）父親就是這樣的人，製作東西不公平，總是有一個很漂亮很特別，也許不是故意，只是小一點或是大一點而已。
（90）父親就是父親，「我給我的孩子製作小小的，巧小玲瓏的！」父親也許這麼想，但是我辜負了父親的美意，讓給lofog了。小時上學就是如此，貧窮人上學如此沒有錢。
（91）回到家裡背著弟弟，早上一大早去挑水，就是上課，總是不理解，放學回家了，不走正道，從雜草叢之處尋覓食物。
（92）這樣吃中飯吃不飽，撿拾林投果實來吃，現在墳墓東方，是一片雜草林投叢生，出來就是石雨傘了，在kotep這裡，從kotep上來。
（93）石雨傘以北就是沙灘了一直到宜灣，都不走正路回家，撿拾copen啦！撿拾林投果實啦！不從公路走回家。
（94）如果遇到大熱天，來到重安的河川，我們下水戲水游泳，那是天然地游泳池啊！然後回到家裡，這就是小時候放學回家的情形，繼續直到六年級畢業。
（95）到了六年級，有一次來了非常大的強烈排風，owawan這裡，那時住有好幾家人，不知何月？我想是在六年級。
（96）家裡被海浪大風吹得東倒西歪，我們不拿甘蔗拿甘薯，fineg北側是你們的，你們的甘薯啊！只是拿甘薯而已。別人的甘蔗東倒西歪，也沒人去拿走。
（97）我從各家門前庭院走，那時家家門前庭院較廣，那時上學就這樣，說真的，人長大了，有力量了，知人事了。
（98）挑水呢！要到派出所，要道cilolodan山上撿木柴。多少也知道人事了，撿木柴之際，偷竊臺灣人種的生薑，這種的人長大，敢作敢為。
（99）挑水呢？那時小港缺水，來到小港派出所，用鉛筒來挑水，已經長大了，知道人是怎麼一回事。就是學校當作小差使的時候，學會了不少的工作，要是不做小差使，恐怕一事無長。
（100）做小差使學煮飯，學撿木柴，學挑水，學洗衣服，還要如何照顧小孩，把小孩叫emiciag當作自己小孩，師母在家啊！
（101）如果去洗衣服，背著emicig去河川洗衣服，把小孩放下來洗衣服，他的肥皂呢！
（102）把肥皂統統用光。就是把我們的衣服洗得乾乾淨淨，他的呢！不停地擦拭，「為什麼肥皂一下子就用完了呢？」師母問，「是啊！洗得衣服很多啊！」我們這樣說。
（103）瞭解如何工作，就是在那時，做小差使時所學會的。像撿木柴啦！那會知道撿木柴？如果不做小差使，什麼也不會。
（104）這樣才瞭解了工作，也瞭解了家裡的工作。為什麼會工作原因在此。我這樣結束了我的話，到此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