檔案名稱: | 6-008-13 (68頁) | 採集日期: | 1987-09-19 |
---|---|---|---|
族別: | 雅美族 | 記音者: | 賴國祥 kawaysag |
報導人: | 賴阿妹 Ikal | 翻譯者: | 賴國祥 kawaysag |
採集地點: | 台東-成功-宜灣 |
||
說明: | O nirakatan itaya ho (走過從前) |
||
| 中譯全文 | | |||
【版權聲明】本網站刊載之所有內容供非營利性教育與學術目的瀏覽使用,非經同意不得以任何形式擷取內容出版。
(01)頭目所分配的土地,「這是你的!那是他的!」就是沒有要擴展的邊沿啊!邊沿地區就不同了。北邊是斜坡地,拿來耕種,我們的祖先,都拿邊沿來耕作啊! (02)那邊sa'aniwan,也是邊沿,因此,向南擴展。如果不是變成水田。那個sadodagan,一定是向南邊擴展。那是我們祖先田地呀! (03)在於ciwirokay,也是邊沿,在kafohogay也是邊沿,我們的祖先就是這樣。「中央沒有擴展餘地!」說。在於mahfalatay,也是邊沿。 (04)也許他怕爭不到中央好地段,而自圓其說吧!我從小沒有去讀書。我在家門這麼坐,「是去放牛的!」父親說。 (05)那個老師了。如果我去讀書了,不知道sawram不當老師也許!缺乏金錢啊!sawram也有讀書啊!我們父親尋找通草,當做賣錢去讀書啊! (06)他在小港這裡讀書啊。從小港畢業,來到這裡就當了老師啊!他和烏石鼻的lafa'一起當老師。沒有他的孩子。 (07)有fanoh是他的孩子他已經不在世了。只有孩子還在世者。padiig他們啊!不知怎樣當了老師的?叫sato老師令其當老師的。叫mafwci,safwli諸位老師是他的老師。 (08)來到這裡,他和lafa'當任老師了porec分居,從去贅入石坑,當老師porec,來到寧埔學校,到此讀書。 (09)從小港來到宜灣這裡,從宜灣,又搬到寧埔啊;一直到現在都沒廢止。寧埔這個學校很久很久了。如果我去上學的話。我就不會像現在一樣什麼也不知道。 (10)雖然不知道對於中國話,也不會成為如此笨瓜啊!當時老人家的想法,只有叫我們工作而已。還有其他的話說, (11)「讀書絕不變成日本人,還是一個道道地地的阿美族人而已!」以此話來牽住我們,另外恐嚇我們!「老師帶你們海中溺水而死!」老人家這樣說。 (12)這是恐嚇手段。我母親叫poton,我有曾當過老師的哥哥叫sawram接下來叫li'ay最小的叫coko'。 (13)他們的伯父,叫cogit是的父親。是新港人那個fineg的伯父。不知如何?為何會愛上這個男人,對於我們這個母親?他的腳趾斷掉了。沒有腳趾啊! (14)是從前人道德上汙點,是天罰才變成這樣,老人家說。po'ek的父親,反對做念咒治病。等到將要死亡才施法術,對他說,「立即枯乾,馬上治好嗎?」生氣了。 (15)並非如此切斷一樣,只是包成這樣,另一腳趾,安好無恙!「從年小時得了腳病!」他說。剪了三次的頭髮啊! (16)頭髮長得好快,頭髮長到屁股下來就剪斷,長到屁股下來就剪斷一次啊!他最後一次剪的頭髮,是台灣人購買他的頭髮。 (17)「我就這長大了!」說。capar是fosiliw的母親。是cogit的妻子。為何愛上我母親呢?又改換入贅到我們家,我父親叫lapag。是daho的兄弟。 (18)他的後代,就在carapogay那裡。是pahok的妻子kalitig啊!他是我父親那邊的後代啊!我是最大的。再來liay。最後是coko'共四個人,但一個已去了。 (19)是個男的。我們的母親很漂亮啊!我是像父親的臉啊!他的肌膚白白的,蛋形的面頰,面貌甚為好看。我女兒wsay呢!像父親臉很漂亮。 (20)又是跑步快,真可惜,他生命的最後,無法等到第一次的地方運動會。pihay和rgos是另一個父親啊! (21)wsay的死,並非生病而死的,是中了邪法得病的。那時風行著這種邪法。pogacay是margayan的練習生。pogacay此人相當惡毒,是'imoc的丈夫啊!活該!他的死無人照顧他。 (22)他是tkig的兄弟。如果繼續存在,dafak也是到重安練習邪法,也是特異人物。也許很多人波及遭殃。 (23)但被新的信仰方式取代了,信仰上帝。那種邪法相當可憎,遇到不順者,就招魂,使至死地。那種邪法,不知如何施哩?我們怎麼知道呢? (24)又有更厲害邪法者,叫malgay。malgay之出生,是margay邪法的。他的母親苦苦哀求令其生育的。才有mangayan出生。 (25)所以取名為margay,是maragay令其生育的。是個卑南人。他不知如何施法的?他和lafin margay弟弟兩個,他到烏石鼻入贅。他哪有什用處? (26)他入贅在pci',那裡。rgos是sadipogan,烏石鼻人。來到siyanaan這裡出嫁,兩人之間沒有生育。知道margay會施法,請求來宜灣。 (27)假如不這樣!誰是他的後代呢?margay生產korahan時,我所得知者,是ahina車禍。準備去margay那裡看一看。我有兩個月沒見到他了。 (28)那個叫moniyog,是兄弟姊妹他們mayaw,lkal三個人。aga,mayaw,lkal,dogi,dogi是moniyog的母親。我母親曾說過。 (29)那個panaydoko負責撫養moniyogan的,「始終不肯撫養!」我母親說。對我們害怕,那時我們還很小啊!gocih真傻啊!如果他不笨,絕不會來宜灣這裡。 (30)因為那時他已經有如意郎君,將要贅入啊!那時dogi去世,gocih被大家所牽來宜灣的。 (31)他的情人叫mayaw。「我不要去!父親!丈夫將來入贅!你們輪流來我這裡,來陪著我。來撫養我這moniyogan!」他這樣給aga,lkal,mayaw說,不是很好嗎? (32)不會不肯的。gocih真笨。將要有丈夫了,又牽來這裡!「要不然!要牽着你分家!」我這樣說。「如果,你不那麼笨?」 (33)「將要烏石鼻的丈夫牽來這裡,要不然又牽人分家,我變成壞人看!」我說啊!我們就是一個家人,和fdodo一個母親。 (34)如果不是說,「走吧!我們一起分家吧!」gocih說,是「誰是他的母親呢?」fdodo這麼認為!就跟著gocih一起分家了。把我一人留下來了! (35)「我不會死吧!我也不放棄耕種田地呀!」我這樣對他還在世時!dogi是fdodo和namoh的母親。是我祖母的姊妹,「我們是兄弟姊妹的孩子!」他們說。我不是對你這樣說的嗎! (36)我的祖母叫coko'!是tana,korah,dogi的姊妹,dogi是fdodo和namoh的母親。 (37)korah是akiyo的祖母。他的孩子很多,但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世界。gati是他最小的孩子。是神明有意留下後代。是我們母親的母親不是嗎? (38)你祖母的母親,叫tana!他們是一個母親不是嗎?現在!有些人當外人看!哎呀!算了!我還有什麼話說。 (39)holikawa和ka'tot,不了解如何綑綁親戚!對於妯娌們!對於連襟們。雖然我不講理,雖然dogi和paynac無理取鬧,「壞透了!」'aday對kacaa說。 (40)別提了,跟隨ka'tot就行了,我認為。不知怎樣!你們的家,被海浪沖毀了。又再染上霍亂你的母親。 (41)不給你通知,你才不回來才好,你在讀書不是嗎?自從流行病好了,霍亂絕跡了。你就回來不是嗎?從那次回來,我不知道你到哪裡去讀書了? (42)大海浪是這個樣子。大海浪打在你的家裡。現在就變成海邊了。種了蔬果了,整個家都依靠這裡,「反正是親戚!又並非別人!」kalood說。 (43)kosmat的父親還在,整個一家人都搬來我家,我早就這麼做的厲害,我怕伯叔們說我!據我母親曾對我講過。 (44)「如果親戚們搬入你家時,先把你的行李搬出外面,等到親戚的東西搬入之後,才把你的行李搬屋子裡面!」我母親,這樣告訴我。 (45)結果呢!事情變得這個樣子,panaydoko他們在那邊!「看著什麼人?他們並不是別人啊!」他們這樣說,我怕說出來。他們就把行李搬進來! (46)那時家門向南方,過了些時候,在旁邊建了房子才搬出來!就在邊界這裡,還不是現在的路啊!那時在外面就可以了? (47)如果要搬進來,要想合在一起時,我母親說,「先拿出你的東西,再把他的東西搬入之後,然後你的東西才搬進來!」如果我說出來! (48)「最緊要關頭,你還計較這些幹嘛?」怕如此說,怕都來說我,我真害怕。所以不作聲。因此,兩個星期,namoh生病了。 (49)翌日死亡!namoh在土裡三天,第四天,又死了lofog。我兩個孩子連續去世。namoh的同年dafak健在。 (50)lofog的同年齡的dipog,就是駕駛汽車的,叫sipon。是lofog的同年齡。我現在這樣!獨自一個人時,各處走去,什麼都想。看見太陽將落下山頭,獨自去玩。 (51)去和別人聊天。其中一個人還在世時,「來吧!母親!照顧你的孫兒孫女!」也是這麼說。「來呀!」nomiko會說。我怎麼對大陸人溝通說話呢? (52)同時已經是出嫁的人,連母親也出嫁?他丈夫會說。我不喜歡如此。只是去玩玩!是可以的。如果我不在,我到sowana在中午,到高雄了! (53)好想念女兒孫女們!回家就好!連電話都不打來。「你生病嗎?你是否生病!」不這樣說,也不寄鈔票回來!因此,我難耐寂寞,不再一人坐在家裡。 (54)做點工作,回到家來,就睡覺。我睡醒了,起床出去玩。我到那邊去工作!風相當大,是想把雜草燒掉! (55)怕風刮去火種到各處去,罷了又折回來。我的一點工作,就是如此做。家裡本來並沒有多大的工作要做,坐下來養神,也會累壞人。躺下來睡覺,也累壞人。 (56)「別人說閒話吧!話說!是別人跟不上我的工作!」有時會這樣想!我和親屬的分家時,我並沒有惡劣言語相對。 (57)我對gocih說,和coko'呢!也並非fdodo是母親,gocih有孩子!叫rayan。叫rgos,我的孩子。coko'的是wsay。看吧!三個人啊! (58)他們是三個人啊!fdodo呢!來推磨!晚上我們來杵木。不是晚上,就是清晨,「『我並非你們的母親!管他的!』也許這樣想!我們三人自己做!」我說。 (59)「是個壞人!會罵人!」對我說。那個amolig,很惡劣。拉著他妻子分家。gocih也一樣。只有coko'哭著,人家催促他走。 (60)他捨不得,不忍心離開我。「如果不讓你走?以丈夫為重!如果丈夫離開你,『如果不這樣做?我丈夫不會離開我!孩子也就沒有父親了!』你會這樣說!」我說。 (61)「可以了!我叫他這樣做!」他說。因為這樣,「我還撐得住工作負荷量!我並沒有輸掉!你們也沒有幫助我耕田!插秧!除草!」我說。 (62)只有在收割時,才付工資請人工作。怕的是下雨啊!如果像現在的情形。foyan就不去入贅了。 (63)那時,不像現在一樣,「不入贅是個打敗者!」人家會說這種閒話。如果像現在,也許不入贅呀!但我也不想娶他妻子入門。「誰來反哺呢?」那樣想。那是無可奈何啊! (64)現在去抓魚!如果安家費分享給我!那多好!我去新港看病,媳婦看見,「這母親一定是去看病的!」 (65)他不是這樣想啊!前幾天nomiko寄回來的錢,我並沒拿來用。如果我生了病,用什麼錢治病呢?管他去吧!生病了!發臭了!別人的譏笑聲,不在我身上。 (66)我想!如果「活該!居心不良嗎!所以孩子們都離開了」有人這麼說,「雖然如此存心不良!母親就是母親! (67)孩子就是孩子!為何把這個事情,一直放在心中!」,也有人這麼說的。我是這樣想!「什麼話?仰藥自盡算了!」我想。我不知nomiko的工作如何?他自己來開理髮店! (68)也許還沒有?他向互助社借的錢,來開理髮店的費用。「開店做什麼呢?領工資就行了!」我想。不知怎樣! (69)「來這裡借錢做什麼呢!」我想。真討厭!他當老闆,沒時間離開。kapagi已經在台北了fagfag還在讀書國中,還有兩個孩子,還在上學者。其他都去做事。 (70)那個在屋內當裝飾品的魚缸,是apig他們所製作的。我去時,「我拿這個!我說。我喜歡這麼小的。 (71)我一直看裡面小魚,大的吃小的,「哇!稍大的魚,吃小小的魚!」我就這樣說啊! (72)我們把nakano娶來當女婿的。wsay並非生了病才死的,我剛才不這樣說了不是嗎?他病了很久才死的。nakano已經入贅,還生了兩個孩子,但兩個孩子也相繼死亡。 (73)後來,來margay,他女孩子的同年齡。他的男孩子,是叫dafak。是foka'的dafak。如果有一個還在世,還有一個可紀念的他的孩子啊!tiga的現在的孩子雖然多,但是還想念。 (74)他的照片還在時,還未燒掉時,常常來看。我想到arikan那裡,也許他的照片還在那邊。 (75)但找不出時間去。我想把他放大一些。可以常常看到他。我非常想念wsay這個孩子。但是舊房子被火燒掉了。 (76)再說到那個父親,是makotaay的人,有些神經錯亂。「在年青時,有些傻裡傻氣的?」我心裡想。不知何時? (77)車子排成一列往北走,也有軍隊的吉普車啊!那時太陽還在這裡。「做什麼這麼多的車子?」我向別人問一問,我不知道問誰?「是政府官員來舉長虹橋的通車典禮!」說。 (78)「可以去呀!不知如何舉行通車典禮!」我立即馳奔gocihan那裡,「我們到makotaay那裡參觀政府官員的通車典禮!」 (79)我說。「好哇!」他說。我又到kalitigan家,「我們到makotaay那裡參觀政府官員的通車典禮好嗎?我們順便到親戚家去拜訪他們!」我對kalitig問。「好哇!」他說。 (80)我們三人的意願都相同,我們坐去了。車子來到sapiyat那裡,返回那些通車典禮的車子。sapiyat在piyacwn的北邊。 (81)「我們去有什麼好處呢?到親戚家裡,接從前人所訪問的地方!」我對kalitig和gocih說。「你自己來問一問就行了!」他說。「可以!沒問題!」我說。我們往前走。 (82)我準備這樣問!「某某人的家在哪裡?」問他們母親。據說那住老母叫'apog。現在還健在?是個疑問。 (83)我們到達目的地。結果有一個老父親坐在橋礅那裡,他是靜埔人,也是來參觀典禮的。有個紅布條,順著欄杆上頭右左兩條掛著。 (84)還有三條高高橫掛橋端之上,「父親!」我問,「那政府官員如何舉行通車典禮的?」我問,「相當隆重啊!姑娘!和阿美族典禮相像!」 (85)「小姐也是找沒有凶命的姑娘來剪斷紅布條啊!好像阿美族一樣!找個凶運的小姐!」他說。「是啊!怎樣做的呢?」,「我不知道如何用國語說話?」那個人說。 (86)我們直直走,「我們到makotaay之後,再到樟原'opigan處睡覺!」我對kalitig和gocih說。我們直直走去,有三位小姐在路邊的高處,在路邊峭壁縫裡湧出泉水來。 (87)「母親!你們口渴了嗎?這裡有冰冷的泉水!」那幾個孩子說。「是啊!」我先喝水,我喝完,就換kalitig和gocih來喝。 (88)「這個泉水相當冰冷!就如你們母親一樣。如果你們反罵母親時,『妳厲嘴呀!姑娘!如割斷我大腸小腸!』」 (89)「『你並非從這個峭壁縫隙間出來的冰冷的水呀!』你們母親,如果你們反罵母親,會這樣說,好像這泉水一樣!」我說,「是這樣嗎!」,「是啊!」我說。我們到makotaay之後。 (90)「是在路的北側!」不是嗎?我們直直走那條路後,順著這條路向西走,「在那邊!」不是嗎?我想。 (91)「母親!」我問西側的那家啊!「'akog的家在哪裡?」「在那邊!」記著。有人坐在家門的這邊。「好嗎?母親?」我問,還好哇!並沒怎樣!就看你們哪!從遠道而來!」母親說。 (92)「我們是來參觀政府官員通車典禮的,結果來遲了!」我說。他家周圍很多棵檳榔樹,我們聊天,父親在, (93)我們吃完中飯。「等一等我們就回家了!母親!」,「晚上住一夜再走哇!」,「沒有人在家,孩子沒人照顧啊!」結果呢!我們是預定在樟原過一夜的呀!吃了晚飯,我們回家。 (94)「唱一首歌吧!」父親說。「我們不會唱歌!」我說。「誰來會呢」!我想。kalitig和gocih又來合唱? (95)「哎呀!你說話聲好聽呀姑娘!唱歌一定好聽!」父親說。「雖然說話聲好聽!但我不會唱啊!」我說。父親唱除草歌。「如果除草小米時,那就這樣快了!」我問。 (96)「是啊!」父親說。「我們回家了父親!」我說。「好哇!去吧!走路小心!」說著,「好哇!」我們說。結果呢! (97)我們在'opig在過夜。那時'opig還在。他的後代叫wsay。他的家,在路的東方。在他家的西側,是有個檢查哨。不知道現在還不在了呢?也沒有人去過啊! (98)我們在那裡過夜。早上,我們就回家。「我們再參觀八仙洞!」我對kalitig和gocih說。八仙洞還沒有這麼漂亮。 (99)八仙洞叫loham。台灣人遊覽的好地方。那時,在北側那裡,只有一家商店。那時,還沒有那麼漂亮。我們到八仙洞入口處,hokson仰臥在像浴缸一樣的睡床上。 (100)hokson是台灣人,是個曾經撈魚公司的老闆,是最先來宜灣撈魚的人?也許現在去世了!siwpi在重安。 (101)是takiyo妻子的母親。是siwpi的養女。正仰臥在那裡。「你為何在這裡?」我問,「我生了病,是來這裡拜的。「是一直留在這裡喲!」我笑著說。有個泉水裂縫中出來,我們在那裡喝水。 (102)「我們到裡面吧!」我對gocih說。他害怕山洞如同竹筒一樣延伸到裡面很深很長,在洞口之上也有路可通。 (103)現在也許變得好看又漂亮了吧!從八仙洞出來,我們又在真柄停留了,又在那裡過夜。「機會難得!」我對他們說,早上,我們回家了。我和kalitig如此出遊的。 (104)現在呢!孩子帶走到台北。如果我有一個lofog在,「走吧!」也會對我說。我很羨慕他們 (105)所以,我一整天在玩。想到從前小時候的奴役工那麼辛苦,如果遇到農忙期做奴役工,尤其割稻時,代替男人去做奴役工。那個叫otoc的山名,在日本時代叫otoc。 (106)是在重安的山上,你是不知道的,otoc山在那邊,爬過去直直走山脊。我們扛著沙包。 (107)男人背著水泥!爬上陡峭的山路,是非常辛苦的,是來開通相當大的的灌溉水道。那時,我正撫養rgos,還是個嬰兒。我是正哺乳對於rgos期間,開鑿那個水圳。 (108)那時的主官叫katiti。「是有辦法開鑿的!」lofog說。那時的頭目會長叫lofog。所以開鑿了。這座山丘,本來要打平的。 (109)但是男人團體不同意。「這樣,我們有三個月的時間,不用去奴役工了!」lofog說。如果答應了這話!早把這山丘弄平了。 (110)是把泥土移到西邊,到panayayoan不用拆房子。那些凹地全部填滿,要遷移房子。才把這個地方成為平坦地。lofog的計劃是如此,但男人團體不肯啊! (111)「才不用去奴役工啊!」不這樣想。本來是要弄平的,如果男人團體肯的話。現在呢!各人也要各自做自己的。那時talod建房子時,是計劃用挖土機的。 (112)那時kawat的廁所還未建啊!tansig這個人神經兮兮的專罵人,在他孩子建房子時,如果是我罵人還差不多。 (113)「是那住祖母的原因,我們才分家的!」karnac和talod向外人說,結果並非是我,是talod的母親和他的兄弟姊妹,來煽動,來拉攏他,我反被蒙上冤枉罪名。 (114)我非常尊重他的人,對他很少問事,如果我有檳榔,我就給他,如果當兵的退役回來。 (115)我從遠洋捕魚回來,我去歡迎或在宴會上,給我一根香烟,我就給talod。現在呢!把我以壞人來看待!被人看眼底,沒關係!別人來譏笑,也沒關係。事情演變如此,還有什麼話說呢! (116)他們分家了!「是那住祖母的原因,才分家的!」他們說。「我們在這裡!」對於他們現在的建地,我不答應。 (117)那時我創痛未消,「在arik家北側,是夠你們建啊!」我說。不知怎樣?可能去查看一下,覺得不太適合吧!目標訂住我這個空間。 (118)「如果我堅持我的想法,不太好!他們畢竟是個孩子,別無他法!」我改變初衷。所以才建好他們的房子。「還敢對我指我是個壞人!」 (119)我心中,不這麼想了。他們已經開建了。鋼筋稍稍露出外面。不知所以然來。「為什麼把鋼筋露出外面呢?怎麼這樣剩餘呢?」我這樣問。 (120)「等到南邊的房子要建築時,相互接住,套牢不是嗎?就像這個空出來部份,可以當作儲藏室來存放工具器具!」我恍然大悟。 (121)他的父親呢!只管罵人,「無緣無故罵孩子!『這個為什麼這樣?事情為什麼這樣?』如果平心靜氣的問,『我對這個不了解!』如果這樣問,怎麼呢?」我這樣想! (122)所以被留下了這個部份。停止用挖土機,令其回家了。事情何必如此做呢?前幾天山丘崩塌下來。 (123)我假如不生病,早上搬點!晚上搬點!會搬完,何必請親戚來搬呢!有些輕視他!karnac的家建完之後,他本人差點去世,我又是歷史重演,心理創痛未消。 (124)又再一個karnac孫女,他的孩子還幼小,我要怎麼做?我叫他去台東看病,照X光線,共照了四次。 (125)「我們不知道何病?無法治療?」各醫院都說,我知道施邪法治療病的消息。有個阿美族人叫cilo。「從醫院回來,順道在玉水橋停下,家在公路的北側。」 (126)「那時還未建鋼筋水泥房,現在已經建了。『cilo的家在哪裡?』見到的人會指點你的,他家西邊是商店,請他看看!」 (127)我吩咐他們說。「那是什麼病呢?」到底什麼?因而生病呢?醫生為何無法治療呢?疑問重重!karnac的病是晚上不能入眠,不能吃飯。為什麼不能吃飯呢? (128)連我也不能安眠。就是這樣啊!他們就留在那裡看看之後才回來。回來之後,看一看,有些好一點的感覺。 (129)「你們是否停下來看!」我對talod問,「是啊!」,「他怎麼說?」,「是啊!『你們開始建築時,你們的父親罵人時,他的靈魂,馬上離開他!』他這樣說!」talod說。 (130)「oy!oy!」那樣他,令其靈魂抬回來。再過幾天,我再去叫他去,好了些!能吃飯,能睡了又令其去了三次,好些。 (131)想再去第四次時,「母親我們沒有鈔票!」talod說。「我們沒有錢那樣啊!」我說。「到哪裡去借錢啊?別人哪裡會給我借錢呢?」我生氣的樣子回答。 (132)「你是什麼原因?你的孩子倒下來,你向別人要孩子,別人給你嗎?」我說。我催他們去借,tansig和rgos還不去借。 (133)我那紅包,是去年的紅包,有六張一千。我把紅包存起來。如果萬一我生病了,還可以補貼大手筆的醫藥費。我這樣想,他們差勁!耕同樣的田!連儲蓄都沒有? (134)我握有稻穀權利時,為何還能有存起來?我不解。我給了六千元。「在koagan那裡看病,要撐得住他的藥費!」koag拿五百五百的藥費。 (135)我如果病嚴重些,到koag那裡,立即藥到病除,有顯著減輕了病痛。koag是這樣。從koag回來,別忘了要到cilo那裡停留下。 (136)說真的!karnac的病,去了四次完全治好了。那次回來,看見他掛著護身符啊!「不要取下來!」我說,那次我沒問? (137)病情變得如何了。他是在cilo那裡治好病的呀!是他父親罵人,立即離開了他的靈魂那樣啊!talod說,「做了孩子的父親,還不想想辦法?」我不這樣想,早就對karnac罵人了。 (138)只有對他的孩子擔心。又是個心理負擔!我這樣想。前一次的恐懼,還平息,對tiga那件事,又是出現同樣情形的痛苦,就是這個關心。 (139)到了現在!他依然惡意待人。「我哪裡知道我孩子的病?」他自己說。我就是這樣想而已。 (140)我要是知道,哪裡是我讓他討厭之處?那就好辦了,假如我還在生氣!頂嘴他!我罵他!還有話說。 (141)但我從他辦田地過戶,並未生過氣!何故偷偷的?我並非自私,吝嗇之人!我只這樣想而已。「你還可以撤銷!還可以撤銷!」 akiyo說。我一想,「假如我隨便依akiyo的話來撤銷! (142)不太好!我到哪裡去找錢呢?我對田地的看法是,那塊田地,是我父母揮灑血汗所換來的! (143)辛辛苦苦工作,才向ogsigan作朋友,是kimaw的妻子。是alay妻子的父親。這樣,才拿到手了那塊田地!到了現在!丟掉田地!是多麼心痛的一件事啊!留什麼田產給孩子的? (144)讓孩子們自己想辦法吧!不知道為我設想啊!」如果我這樣想,早把田地賣掉了!我到哪裡去拿錢生活呢? (145)假如話說得不恰當!我怎能答應?過幾天!來,過幾天!來。結果來到花蓮。我一直想,怪孩子們幹嘛?我對他的孩子,起憐憫之心啊! (146)他心中,難道不這樣想?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。又遭遇一次火災,燒盡整個家。女婿tansig又趕我走!「你對這棟新家,沒有權利! (147)活該!我已辦完這個家的過戶手續,這個家容不下你,去吧!到nomikoan那裡!」我痛恨到極點,極為忿怒。我反駁他,趕走他! (148)「果然你這樣做!那時你偷偷辦理過戶時,我都不說一句話,現在趕我走!那塊田是你的力量來購買這個田地嗎?」 (149)「是我們和sra的力量!向foyanan和ayas購買的。你說我的力量!不然你走吧!你們這棟房子抬走吧!誰叫你建到這裡?」我說。我只是反駁說他。假如不趕走我! (150)我不反駁他。這個家對我說,到何時?「就是以我們的力量建了這一家?」假如這樣說,等著瞧吧! (151)我這樣想,我不會不懂辯駁於你,你要怎麼說?我現在這樣想。這個家呢?我不知道嗎?那是從美山以北,以救災名義,捐款得來的。哪有像誰借款來的? (152)各村所分配救災的,所收取的款,早已還清,哪有自己負擔的?我這樣想。演變成這樣,你們相當愚蠢啊! (153)我這樣想。我那麼壞,還可以這樣想!我曾說過,沒話說,我什麼也不說啊!「只有我能吃即可!」孩子們常說。我現在這個想法,我吃也在工作啊! (154)更加倍工作,假如我不工作!哪有什飯吃?講到妹妹coko',分他丈夫amolig牽著分家的。「去吧!分家!」gocih說。 (155)他對fdodo說。那個fododo呢!不知道他怎麼想?所以跟隨他們。和amolig一樣,牽走了他妻子一樣,不是這樣說的嗎?離開時,coko'還哭哭啼啼的!我怎說呢? (156)如果勸他別走!到時候,「假如不這樣,不會失去我丈夫!」你一定如此說,我不會勸他不走的,我說。 (157)「現在更壞!」fodo'對我說。對他的惡劣行為。假如我們不分家,我們一定是富裕人家。我們有廣大的田地,那個notimolan,在重安的,在tikriw的,真的是富翁了。 (158)在fkot他們分配田產時啊對他們的田地,「他的在哪裡?他的田在哪裡?」notimolan是我的。kadis,cicinayan (159)只有這樣我的田地。那位akiyo的父親。那時,習俗是這樣的,男人接近死亡邊沿!抬到本家,招贅的男人都是如此!「怎辦這種的?本家遷他處,本家是集中我們的骨頭,這怎辦呢?」gati說。 (160)fkot不讓步。那個fkot這個人呢?是我們母親的伯父。特別對我很壞啊! (161)我頂撞kawaysag,「是你的先見之明?是你母親和父親知道?是我的!我的啊!」我指的是那邊的田地啊!之後,「我的啊!你的母親不知道哇!你父親也不知道哇!來到家裡,你不吃飯啊?」我這樣說啊! (162)「你頂撞我!頂撞我!」說。「是啊!就是因為這樣!我就頂撞啊!假如你們死了!我不要!」我說。 (163)所以,不知從何而來!不知誰告訴我?噢!是nakaw'iri。他是來唸咒治療的。「是那個父親伯父我猜!」原來是如此躺著, (164)他拿平滑廣大石子當枕。河水從這裡流過。fkot在河水旁蹲著,我和父親和'nok,smat去了。「喂!喂!」我們大聲叫。 (165)先在橋上俯瞰我們,所穿的短裙和上衣,晾曬在石頭上,他曾洗過,他是來撈小魚放漁筐的。父親下去了!把它弄好,之後'enok才下去。fkot神智不清。 (166)「我們暫放你家!」smat說。我不答應。「暫時留下我們!」我父親說。smat不肯了。要是smat同意,但我絕不同意。 (167)「他對我不好!束縛我!綁緊我!說話很衝,伯叔是為子子孫孫著想!過去的人說過。由他來開始拆散我們!」我這樣想啊!我絕不肯暫時留下我家來。 (168)過了些時候,他去世了,安葬結束之後,我們自己人回到家來。「安葬之後,不要再來我家,如果你答應,我把他們趕走!」我對sra說。 (169)我就離開。之後!說真的,不來我家了。第二天早上,在出發上工時刻,我離開家,到田裡放牛去,把家上鎖。 (170)從田間可以看到橋樑。我一看,排成行,列隊走來。「他是怎麼弄的呢?他怎樣打開上鎖的家門? (171)結果呢!是把鐵線弄斷敲開的。老人家全部到齊,也有從真炳來的老人家。於是我進進出出的。像個生氣的樣子,給他們顏色看看,藉以洩恨啊! (172)至於我們和你們分家,和gadofihan分家,是gocih他們後分家的,lantoan贅入之後才分家的不是嗎?還在那邊時! (173)lantoan入贅,panaydoko的是doko,在那時分家的。家還在上面。分家就在旁邊,哪有人家肯土地?之後!遷移到這裡來。我們是在南邊那裡。 (174)你們呢!就是現在的房子。不知如何?為何分家?哪一邊比較不好?logto和妳父親monoh互相排斥,所以分家。 (175)誰知道?monoh本人目空一切,我想。那個成為連襟的,越來越惡劣下去。我們的呢!我父親,'gid,sra,tiyoc,還有amolig比較壞者。 (176)但這四個人沒有什麼問題,tiyoc還有什麼話,一點話都不說的人,只有amolig喝酒時,「喂!喂!」說。我們有些害怕。家人不會鬧事。 (177)「啊!喝酒醉我!」說。倒在床上睡覺了。連「怎不給我蓋被!」也不說。我曾打聽過fodo',說在fodo'一個人,amolig更厲害,fodo有伴更是嚴重啊! (178)「wina!capo!母親沒用!」這樣說。「如果不是如此母親沒用!」我說。fodo'說。「你眼睛瞎了是不是?誰叫你跳入本家?有飯吃!你認真!」我對fodo'說。 (179)現在也是這樣!那個moniyog的伯父有'aga,mayaw,lkal,還有 'igas到真柄,所以mayaw入贅。不知怎樣啊!被roko拉攏他。 (180)那時roko夫妻還在世,所以被拉攏啊!折返來到重安啊!不知怎樣!dogi去世了! (181)所以拉到這裡來。'aga呢!入贅到adayan那裡,是awa的丈夫。awa不生育,沒有後代。那位mayaw,也沒有後代。現在的孩子是他的養女,他不知有幾個孩子。 (182)moniyog的孩子,叫kagalay的,台灣人過舊曆過年時才回來,會來這裡,家有事的話,我沒有忘記叫iko來。 (183)我從來沒有遺忘過那個kagalay。如果要遺忘他,他妻子的母親,iko。如果萬一遺忘了!「那父親本家遺忘你了!」他的母親iko會對他說,所以我有些害怕。 (184)「你忘了iko?」我對他問,「沒有哇!我有叫!」 rgos說。「那天為何不在?」那天我家有事情時間。 (185)他說不知到哪裡?「前幾天你去哪裡?」我說。「我到基隆去了!」說。我絕不會遺忘他。對於他妻子的母親。moniyog的孩子potol,嫁到台灣人。 (186)是lkaI和kacaw的妹妹。那個kafogoh的,小時候,是afih的孩子kacaw。也會來這裡。如果回來,都會來這裡。 (187)那個嫁到台灣人的,怎麼有時間來玩耍呢?在他母親死亡時,是由panaydoko來撫養,來養育的!我那時還年紀小,我們母親有些害怕!因為我們很小。 (188)「說不定鬼神討厭,我們其中一個倒下來!」母親說。「你的孩子長大了!」對panaydoko說。但panaydoko不肯。 (189)「我不要養!」那樣。「所以,我不好意思對lkal,mayaw,aga,他們,我就答應了!」母親說。moniyog是個無用之才,哎呀!大了才去讀書的。我們父親不知在做什麼? (190)不去找錢來!沒錢啊!他的同學要到台北去旅行啊!要坐輪船的,經過我們前面的海上moniyog哇!哇!哭了。站在那座橋上目送著輪船號啕大哭一場。 (191)他的同學是去台北旅行呀!不知搞什麼鬼?賣掉稻穀怎樣呢!所以父母是非常吝嗇的人。稻穀哪裡去了? (192)拋售兩包麻袋,是足夠作旅行的費用啊!moniyog小時候,肚子大大的,突出來!所以!人人稱之為kapawti綽號。 (193)長大了,肚子在哪裡呢!我對afih說,「你點著燈火,在我們的床舖下,找到了oliyog做什麼呢?」我對afih這樣說。的確oliyog並非是afih的理想對象,也不相配啊! (194)「你為什麼選來選去,選到oliyog當了丈夫!到底是誰給你拉線?你才點著燈火,在我們床下找到oliyog!」 (195)「他卻不知道工作,又不懂拿貝殼,對你有什麼用處呢!」我對afih這樣說。是在他剛來玩時說的。結果是oyok牽的紅線。afih的母親討厭他。 (196)他來做什麼!「我們有一次拿貝殼!」afih說。不知道怎樣拿貝殼的「『走吧!oliyog去拿貝殼!』我們走了!」 (197)「他哪有什麼貝殼!就是幾個海螺!」afih說。那時貝殼非常多!「那次貝殼很多,我有兩隻章魚!」afih說。「我們回家時,我放滿oliyog的魚簍,我的變成一半!」afih說。 (198)「好可憐我的母親討厭他,叫 'epag的母親!」afih說。「母親!給你撿一撿,煮一煮,這是我和oliyog的貝殼!」afih對母親說。,對於afih的貝殼。「從那時起,我母親喜歡他了。如果沒有afih的貝殼,不知道母親對他還是討厭吧! (200)他是水利組長,常來新港,一來新港,就購買了母親的衣服,也買了母親的褲子,來到新港,不知做什麼? (201)一來新港,我有他的公差資啊!「也給予我母親零用錢,母親就漸漸喜歡他了!」afih這樣說。他的歌唱,那沒話說。他唱歌好好聽喔! (202)「只有歌唱好聽!」我常說。他孩子歌唱得如何?我不知道。在他死亡時,我還在高雄。是啊!他們沒有個長命者。 (203)lkal真是長命。是fineg的爸爸lkal。oliyog的父親就不是那樣。叫'igas的,有孩子。aga!再是dogi,再來lkal,叫mayaw,他們兄弟。都是短命。 (204)lkal曾入贅dayday那裡。是fanol的母親!'gid對sonay,sonay不喜歡 'gid,lkal來偷情。lkal離開dayday (205)我母親就罵他。「現在你呀!」那時akoy剛學走路。是fanol的弟弟。「現在你呀!孩子拉肚子,而離開了孩子!」我母親勸止。哪有肯的?哪有求回太太處? (206)就到sonay處入贅。因此出生了fineg和poraw他們三個兄弟。「妳怎麼不跟fafifa一起來?」那天我說,「他不在家,去了台北!」 (207)akoy叫fafifa,是fineg的哥哥,是另外的母親生的,fanol和akoy另一個母親,fineg的母親叫sonay。重安並非從祖先下來的親戚。 (208)那個dogi這人,他的本家在鳥石鼻,他們pci。是分家出來的。igas的丈夫不知是誰?「我們到重安遷居!」 (209)因此,來重安定居。那位aga在宜灣入贅。moyaw來到真柄遷居,在真柄入贅。來到重安時,他留在真柄。在鳥石鼻和呾曼的sadipogan。 (210)不清楚是從哪裡出來的祖先?我們宜灣的sadipogan,很清楚。是一個母親生出來的四個兄弟姊妹的後代。 (211)就是這四個人的母親是誰,到目前未查清楚。小時候,我真傻,問問母親,「祖母的祖母是誰?就知道了。父親是誰?兄弟姊妹是誰?」一問便知。 (212)如果是這樣,不就知道了。那個piyaw katogo也許是一個人生的?就是因為不知道,無法了解。 (213)呾曼一系,'apak一個人apak的丈夫又是誰?現在所生存的,都是他的後代。在以前,如果有事情,建築,婚嫁,死亡,一定有'apak這個人來參加。 (214)如果平常時,「我們去遊玩!」可能早已商定好的了?那時我年紀還小。他們來,成為一對對夫妻,例如重安的,ado和ipih。 (215)kacawsorog和ihaw。poraw和fa'es,是sonay的母親,共六人。來宜灣玩,他們不睡覺!不知在玩什麼?有時「哈!哈!」笑起來。「為何不睡呢?」我想。 (216)那時已經公雞啼鳴時分。「起來煮飯!」說,他們不睡覺,面對著一甕酒,他們並沒有喝得很多酒。 (217)那個這麼大的一個酒甕他們並沒有喝完。也喧嘩了一整夜啊!一直演說,我現在想起來說的「哪有!何時去了!那個彎曲的腳怎能走遠!」我想,我們是從菲律賓來的說。 (218)「阿美族是從菲律賓來的!」ipis說。什麼時候?他們去了呢?「我們是從菲律賓來的!」才這麼說。 (219)現在孩子們,「是啊!我們的話一樣!」那樣。老人家所說的話是真的!我想。至於pigiriway人,是從新港南方來討飯吃的,我想。 (220)那些pigiriway呢!他們拿著,在何處搶來的衣服?剪斷頭髮,利用這個來詛咒,使人置於死地。那時青年所防備的,就是這個啊! (221)如果pigiriway來了,就在我村的南方,墳墓那邊睡覺。最北邊的一家是tapiya。pohgoy的父親,nakaw,kahlog,是paat的伯父。 (222)因為害怕這些人燒家,所以頭目kahlog,請他們來吃飯啊!事情就是如此的呀!是害怕燒掉村莊。有的家情形是這樣。 (223)青年為了防衛而離家,敵人乘機而入。有叫'otoc事件,我哺乳了哪個孩子呢?也許是foyan?我們narafaran和ci'aolay的田地,我們差點就不耕種插秧啊! (224)有個叫otoc的,和布農族成了朋友。在玉里喝了酒,酒醉回家時。他割掉布農族朋友的頭。 (225)那位布農族朋友的兄弟姊妹得到消息,展開報仇行動「diway的村莊在哪裡?」他的名字叫diway,又叫 'ariyot。「在新港!」人家說。所以越過山頭,來東部。 (226)來尋找diway的兄弟姊妹!來報仇啊!因此老人家防衛了村莊啊!成為'ocod事件。我相當害怕!差點不插秧啊,我們的田地。 (227)為什麼叫otoc本名叫diway。他取名叫otoc。'otoc是什麼意思?我不知道。老人家都這麼稱呼。他和布農族人成了朋友。 (228)在玉里喝了酒,回家的路上,割掉布農族朋友的脖子不是嗎?為何割掉?我不知道。那些布農族的兄弟姊妹呢! (229)「在哪裡那個,他的村莊?」他們問過來。「在東邊!在新港!在宜灣!」有他的本家在gihot啊!是gihot他們的人啊!是kosmat的伯父啊,就是這樣才害怕的,現在互相和布農族通婚了。 (230)那位我弟弟li'ay。出社會時,我罰金一條公牛。男人團體解剖公牛大家享用啊! (231)他出社會的起因是,他到新武昌奴役工,有adop,kapool他自己。不回家停留在玉里。「他們做什麼工作?」問別人,「是做木蔴黃的樹苗!」說。從種木麻黃的幼苗,又在玉里鋸木柴。 (232)我呢!我不照顧他,從玉里,來到花蓮的深山裡去了。在rafayas這裡,我想到那邊送飯去,我在安通睡覺。 (233)在ado他家。那時哺乳的是誰呢?還是foyan?我哺乳的。我來到安通,「你要如何去?路是驚險的!」那個人說。到底路的情況是如何的呢? (234)是從這個山頭到那個山頭。是靠著一條鋼索維繫生命。人吊在鋼索上去下來。我呢!「不要算了!萬一掉下來,我的孩子呢?」 (235)我馬上折返回家。把米放在ado家。情形是如此的。從那時後過幾天,我寫封信給liay,他便下了山,在玉里鋸木材了。在玉里很久。總是不方便。 (236)我叫他更換工作,他來台東。所以你找到他了。之後,我們有了案件!「總是被人找到的!叫他回來家裡!才好!」我想。 (237)我叫他回來,叫他把notimolan耕作。所以他回來了,「你不要在我這建園,我很煩!馬上到界橋那邊,atilo曾工作的地,是ikag的地,在那裡蓋房子!」我說。 (238)就是他們住的現在的屋子。那次他死亡的原因,有病的話,就請醫生治療啊! (239)在那邊ciwaywayan那裡,是kata的茅草園,出現鬼怪說。鬼怪變成猴子的樣子出現了。如果把情形說出來,他的妻子也不信。馬上就叫法術來施法。 (240)也許不會死亡。就是到死亡才知道有這回事,已經太遲了。他的孩子呢!sawram的這裡才像dahoan。 (241)那個tawki全部都像他。走路的樣子,手的擺動,完全相像。唱歌嗎!未曾聽過,liay的歌喉,並不怎樣。但是我常罵他,那時喝酒餞行時,在會所。 (242)他唱起歌來 都是玩弄同組人,引人發笑。「你同組人引起心痛,要怎麼辦?」我說。如果他一唱,就是玩弄歌曲。 (243)他的移情別戀,是有原因的。他偷情gatahan那裡,daho有那麼一次討厭他,而喜歡sowanaan。因此liay離開,到gatah那裡入贅。「是啊!我來幫你付罰金!」 (244)如果hpeg他們這樣,還有他的老人家,他也不回頭。我和fdodo呢?「把公牛貢獻,要不然被別人趕走!」我們以為,我們不答應日本人。 (P62)所以回來daho那裡。有偷情情事,男人團體求賠錢,那時叫kigliw,takiyo的父親,擔任刑警,在派出所裡。他最兇惡的一個。 (246)他停職時,「你很壞!」我說。他一句話也不說。那時的男人團體也嚇人的。我們是提出水牛作罰金的,kata和tkig是用鈔票,他們有的是鈔票啊! (247)sintiw也短暫的不喜歡kapool,很喜歡kawatan。這才是出社會的主要原因。kapool來到關山,做木薯粉的工廠。和mahay在一起,我們是沒有鈔票的 (248)我們的公牛,被男人團體牽走了。殺牛日本人不會罵的。日本人強迫交罰金,不給不肯罷休的。 (249)男人團體是依靠青年之父的力量,和老人家聯合,催促青年之父也被頭目催促,很像是狗。我有個案件啊!我們的公牛被pihayko的孩子牽走了。 (250)是栓在獎學田那裡。又有日本人的水牛給我們托養。男人團體選中我們啊!我們的牛是最多的,有二十多頭。 (251)「那一家才能分配他們的水牛,我們的牛很多啊!」就是我們擁有那條水牛啊。我們的牛一個靠一個在學田那裡。結果被牽走了。 (252)被pihay的小孩牽走了,現在不知是誰是最大的?「母親,你們的牛,被重安的偷走了!」放牛的報告。 (253)晚上我的父親去了,堅持說是我們的牛。早上,我們來到派出所了,重安還是堅持說我們的牛。我們共四人,「你們數數這條牛是第幾頭牛?」日本人說。 (254)「第十八頭牛!」我回答。「是公牛的第幾頭啊?」我們的公牛共有四頭啊!「是第四個!」,「有多少個年歲了?」 (255) 「四歲大!」是四年了這頭牛。之後,聽聽重安的回答說,「是五歲大!」他們說,核對牛籍呀!我說的是全對啊!之後。頭目就說了!那個頭目是誰了呢?在哪時? (256)重安的堅持不讓步。「如果是這樣,把牛殺掉,分成一半,大家來吃水牛的肉!」日本人最後這樣判解。 (257)「我不要!你們把我的孩子殺掉?你們殺死我的兄弟姊妹嗎?」說。「把你們的兄弟姊妹也來殺掉吧!」我說。「好吧!」日本人說。我們回家。 (258)來到公路上,我們打起架來了。「危險!sra會打輸lahic此人!」mayaw的妻子叫lahic,是現在池塘的西邊,alotocay的地倒不是嗎? (259)在那邊打架,我使出全身力量。很像是角力比賽,我這樣想。我勾住他的腳 使他倒地,把mayaw摔倒在地上,壓在地上蹂躝。從派出所出來,我們回家的呀! (260)所以,我們各一半的肉。宜灣分到一半,算到重安的份,「宜灣全部拿去吧!」,「啊!也可以呀!」我說啊! (261)他們也吝嗇啊!拿了我門的肉,來到會所,把牛肉都給男人團體拿去吃掉。這怎麼拿回去?「不能拿回家去!」老人家說。「曾經提出案件爭吵者,還會屢次發生同樣案件!」說。 (262)我曾有兩次錯誤呀,是有關白飯的問題,那時第二次世界大戰已經打了,「飯不能煮多。」日本人限制。 (263)那時,liay夜間回來。我浸泡米,早上等到煮飯,發現是蓬萊米。「為何是蓬萊米?我真傻,用什麼作便當去工作?」那時liay在台東,煮的飯很多啊! (264)我把飯放於盤上,「有剩餘飯,要藏起來!在鍋裡剩少許就得了。」copay吩咐我們!我呢?出門時太匆忙, (265)去給水牛供食,到水田那裡,白飯擱在那裡,放於臼米具上頭,和剩下的鹹肉放在一起。傍晚我回家啊!我是去給水牛供食的呀! (266)「呸!活該!我們把你們米飯吃光了!明早要到派出所去!」copay說。那時copay擔任會長,來替換lofog的。 (267)我到派出所去,「要如何說呢!不能說謊!」我想。「那是我的錯,恰巧我弟弟從台東回來,我以為是糯米?結果煮時是蓬萊米,所以,我煮的米飯加多,我弟弟又不帶去台東!」 (268)我向日本人誠實說出。那個日本人不知是誰?是叫kapi'dac也許,孩子們都叫kacolompi。「好!」那樣,如果不這樣說,不知道要反復多少遍了,又被挨罵!」 (269)我闖的禍相當大啊!日本人把米倉劃線,大部份糧食,給日本人拿走,所剩無幾,留著我們來吃,也把代價給我們。 (270)記得是位張先生劃我們的米倉。張先生是公所的公職人員 日本人不知如何用?日人不知做什麼? (271)另外闖的禍,是取棕櫚,採棕櫚來變賣,「不可浸泡於水中!」這樣說。浸泡在水中,是錯的,我又來到派出所。怎的!我這個人怎麼錯誤百出,直在心中納悶。 (272)日本人會生氣的,「只要灑水其上即可!」所以我又錯了。就是這樣,又和上次一樣,我誠實說出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