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嶼紅頭09 ‧ si Polaw（si Polaw的故事）
檔案名稱： 1-010-01 (31頁) 採集日期： 1981-11-11
族別： 雅美族 記音者：
報導人： si Apen-maneywan 翻譯者：
採集地點： 中華民國．台灣；台東縣蘭嶼鄉紅頭部落
說明： si Polaw
（si Polaw的故事）
| 中譯全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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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01）si Polaw這個人，有天到Jimovovang處的南邊捕魚（？），被（本島人？）他們發現。說，「有漁船。」
（02）紅頭村民看見了，說，「有船。」於是他們就乘座大船到他們（Polaw）那裡去。
（03）村民到了Jimovovang南邊，就把那艘船的船員的衣服剝光拿回去。
（04）漁人村民也去，但是他們晚了一步。
（05）他們上了那艘船以後，發現沒什麼可以拿的了，那些船員們的衣服早已被先來的人拿光了。
（06）當時漁人村中有位叫si Kozabteng的人，他是sira-open-kaplaplak的祖先。他說，「現在已經沒什麼東西可以拿了，我們跟他們拼了也行。」
（07）於是他們就抽取船上的搖槳。那時候他們還不知道船長叫什麼名字。
（08）他們用立地敲打一個船員的頭，結果把他的鼻子打裂了，很快的，從船上掉下海去，四肢攤開地昏了過去。
（09）「啊唷！」那人叫si Polaw，他游動腳，離船越來越遠了。
（10）他們（村民）回來的時候，si Polaw想，「他們已經遠離了。」於是由仰式翻身為趴游的姿勢。
（11）si Polaw邊游邊想，「我是游去那小島好呢，還是游去大島好？」
（12）「嗯，我還是不游去那個小島，我想我游不到那裡。他們殺我也罷，反正我無處可去了。」
（13）於是又轉回游近大島來，在平島的alipan處上岸。
（14）他上岸以後，就走，一直走到有水的Jirongazong處，在那裡停止。
（15）然後找個山洞休息睡覺。
（16）遇到水，「哇，這裡怎麼有水？」他說，然後就趴下去喝水。
（17）他說，「有這水，我可以活下去了。」
（18）喝過水後，開始找山洞歇歇腳。
（19）很久以後，他頭髮長了長及腰部了，因為沒有人為他理髮。
（20）他沒什麼食物，僅靠林投果來裹腹。
（21）他在山洞住膩以後，他想，「我要在這山洞餓死呢？還要冒險出去找食物（死在村莊）？」
（22）「不管了，他們要殺我就讓他們殺吧！」到了晚上，他又下海去，沿著岸邊游泳。
（23）他游到Jilbeng時，「唉！這裡退潮（浪黑平）了。」
（24）後來他看見一個大山洞，「哇！太棒了，我就住進這個山洞裡。」他說。
（25）si Polaw在Jilbeng的山洞裡住了一段時間。
（26）約2月的中旬，正好是紅頭村為yaraw的節日準備食物日（挖山芋）。
（27）sira-do-minanlam團中有一個名為si Sazi的人，他說：
（28）「這樣吧，你（妻子）去Jirakwavocid處挖山芋，挖好了，揹下去到Jibeng處。」
（29）我們幾個兄弟去捕魚，等我們捕好魚以後就去拿你挖好的山芋頭。
他太太說，「好的。」
（30）他的先生和兩位船員回來。她在她先生靠岸的海邊附近找螃蟹。
（31）「去把你挖好的芋頭拿來吧！我們回來了。」她的先生說。她就去揹回她挖好的芋頭。
（32）她的先生等人在Jilbeng停靠，在那裡除去魚鱗。
（33）他的太太下去的時候，她看見一顆已熟紅的、小小的林投果。「我把它摘下來，拿回去給孩子玩。」她說，就摘下了林投果（這是挖好芋頭下去的時候的事了。）
（34）摘下來以後，就放在裝滿了芋頭的籃子上面，暫擱那裡。
（35）可是她先生捕魚完，她去拿籃子的時候，那個林投果不見了。
（36）「放在這裡的林投果哪裡去了呢？我要給孩子玩的，到哪裡去了？」她說。
（37）她就一直找，「到底是誰拿走了那個林投果。」她說。
（38）她往北面一看，忽然看見牛一樣地正吃著林投果。
（39）「哇，有鬼！」她說。嚇得她直奔回她先生那裡去。
（40）「有鬼！有鬼！」她大聲叫喊先生，說「有鬼！他拿走了我摘下的林投果，他正在吃呢！」她說。
（41）她的先生說，「怎麼會有鬼？大白天裡，妳怎麼會看見鬼？」
（42）「有，真的」她說，「真的有嗎？」先生說。
（43）「真的，我不敢拿那個林投果，因為他真吃著我摘的林投果，本來是想帶回去給孩子玩的。」
（44）於是將用來去魚鱗的小刀磨利，帶著去看那個鬼。他們去了他妻子放籃子的地方以後，果然妻子說的沒錯，「你好」他說，「你們好」他說。
（45）他們問他，「你是哪裡來的？你是人？還是什麼？」
（46）「我是Ikbalat人，名叫si Polaw，有天我們搭乘機動船，到那裡去，結果我們被剝光衣服，他們拿走了。」
（47）「有一個人，他敲了我一下，我就昏了過去。」他說。
（48）雅美說，「哦，原來是你啊！還以為是誰呢！這樣吧！你乾脆跟我們回去，我們收養你，給你飯吃。」
（49）si Polaw說，「好的，我跟你們走。」
（50）他們說，「你（船員中之一）一個人，先回去宣傳出去，告訴大家。」
（51）「說，有外地人，有外地人，你這樣我們用船載運si Polaw回去。」
（52）「好」他說。那個就走陸路回去，而他們則坐船載si Polaw回去。
（53）他們回到村莊以後，si Polaw就和他們一起吃飯。「Polaw如果別村的人都來看你的時候，你可別害怕哦！」
（54）「好，差不多多少人？」，「看到便知多少了」，「哦！」
（55）你看那個Jilangoyna的Jisivosot處，那一整個地方，如果是Ivatan人集合起來，可以排好幾層（排）。來看我的人士那樣多呢？
（56）雅美人說，「沒那麼多啦！不會所有的人都來看你的。」
（57）「只有想看你的人才會過來看你，沒有這麼哆啦！」
（58）「你還說，叫我別怕，你以為我si Paloy沒見過很多人？我早已不稀奇了，我不會害怕的。」，「哦，到時我看看。」
（59）「聽說有一位叫so Polaw的外地人，被sira-do minanlam團的si Sazi收養。」，「哦，真的嗎？」各村落都傳說這樣的話。於是很多別村的人都紛紛前去紅頭看si Polaw去。
（60）si Polaw注意看前來的漁人村民。「就是他剝走我的衣的人，可是我不恨拿走我衣服的人。至於敲我的那個人，你們要幫我留意一下看，因為我敢說，那個人不會長命，頂多五天，那個人就要死了。」
（61）「你憑什麼敢這麼篤定？」，「我之所以敢這麼篤定的說，因為ipza常來我們的島上。」
「有一次他們來，他們說，我們來跟你們要2000頭的羊，因為Ivatan人也給我們2000頭的羊。」ipaza這麼說。
（62）我（si Polaw）叔叔說，「給你們2000隻啊！太多了吧！」
（63）「我們備200隻羊就很難了，我看給你們20隻好了。」
（64）「你們怎麼可以例外？」，「可是沒辦法呀！我們沒那麼多羊，怎麼可以跟他們相提並論呢？」
（65）可是Ipza仍然堅持要跟我們祖先要2000隻羊。
（66）我們的祖先很生氣說，「哪有這樣硬要的，我們沒有這麼多羊啊！像他們這麼壞的人，死後一定是下地獄的。」
（67）「無論如何，我們一定要2000隻羊，因為Ivatan島也給我們2000隻羊。」
（68）「可是，你們不能拿Ivatan島跟我們這個小島比呀！」，「我們不需要區分大小！」
（69）我（si Polaw）的叔叔說，「好！他們不讓，那我們也不退讓，孩子，你（si Polaw）你看怎麼樣？」我説，「好啊！就這麼辦嘛！」
（70）「好！既然如此，你呢，先不要管那個拿槍的，把那個拿長刀的幹了。」叔叔這樣跟我講，我説，「好」。
（71）我就先去把拿刀子的人先殺了，然後再去殺那個拿槍的。
（72）後來，我加入了漁團，我們來這裡捕魚，就被你們發現了。
（73）我們不曾來這裡捕魚過，我們大都是在我們島上的海域捕魚的。
（74）這是我刺殺那個拿槍和拿刀的人的經過情形。
（75）「我們是捕魚的，我曾用那兩個被我刺殺的人的血祈祝我的手指頭，所以我講的話句句都是實言。」
（76）「因為這樣，凡被我罵了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。」
（77）「哦，原來如此，因此你說出來的話都不假？」收養他的這樣講。
（78）si Polaw被收養以後，很多其他的村民都不斷地前去看他。
（79）從別村來的人，他們吃他們帶的飯，那時候kasyaman（2）月份。
（80）在2月下旬的時候，他們到較遠的田去採挖芋頭為omaraw拜拜日準備食物的第一天。男人則將船推到海邊。「我們去推船吧！」
（81）「什麼是推船？」si Polaw問，「就是把船推到海邊啊！」，「哦，很稀奇。」si Polaw說。
（82）準備拜拜用的食物的第二天，也就是到較近的田採挖芋頭的時候，主祭團把船推到更靠海的地方。從祭團則將船由船屋推到海邊。
（83）「這是幹什麼？」si Polaw問，「這是把船推出來，然後明天推到海邊，準備出海呀！」
（84）舉行招魚祭當日，從祭的漁團才把船推到海邊。然後做rala（竹筒，約原子筆的2/3長，沾牲血招魚祭用）。
（85）「這個做什麼用？」si Polaw問，「沾雞血召喚飛魚用的啊！」
（86）「啊呀，我不懂這個，因為我們島上沒有這樣的情形。」si Polaw說。
（87）他們做好竹筒以後，他們下去海邊，在海邊做灶。
（88）做好灶以後，主祭團帶鍋，木製圓盤和水壺盆子，一隻小雞等帶去海邊。
（89）si Polaw說，「哇！你們的習俗我很稀奇，這是做什麼的呢？」
（90）「我們這是為喚來飛魚，我們祖先是這麼做的。」
（91）si Polaw說，「哦，你們祖先這麼做。所以你們要吃飛魚的時候都要這樣做？」
（92）「我們現在去海邊，開始舉行招飛魚祭了。」
（93）「哇！你們的銀帽、金片和胸飾珠鍊，真稀奇。」si Polaw好奇的說。
（94）他們舉行招魚祭的時候，si Polaw很好奇，「你們割劃雞脖子，把血放在盆子裡。」
（95）他們用食指沾雞血對停放船隻的地方唸祝。
（96）「何謂對停放船處唸祝呢？」si Polaw問。
「對港口唸祝，祈求能活得長壽啊！」，「哦，很奇怪。」si Polaw說。
（97）他們祈祝海邊完以後，他們拿雞腸，apwaw放在淺底竹簍來祭。
（98）然後去看雞膽滿不滿來預測今年的飛魚之多寡，飢餓或飽食，及運氣（捕魚方面）的好壞。這就是古時看雞膽的原因。
（99）舉行過招魚祭，看過雞膽以後。主祭團舉行omaraw拜拜。
（100）從祭的其他各漁團，則於當日下午整理，休好槳架。
（101）在舉行招魚祭以後，回到村莊，各團在各自的漁團聚會所插植曬魚架，及曬前掛魚架掛放飛魚盤的架子等，「哇！沒見過這樣的事！」si Polaw說。
（102）放好（何處？）手撈網以後才是omaraw（吃飯）拜拜的開始。
（103）他們把si Polaw的yaraw（omaraw）食物分給他，他很高興。「雅美人的習俗真是奇怪」他說。
（104）他們omaraw（吃飯）完以後，又下去海邊，撿大、小石頭各五粒，回到部落時，整理魚線，祈祝魚線運佳（也是儀式之一。）
（105）然後由座船尾席的組員做切開五支乾蘆葦的儀式。
（106）當日下午，他們全部（主從？）一齊切開蘆葦（做火把），準備晚上火漁開始。
（107）如果（是）晚上出海捕魚，不論捕到或沒有捕到飛魚都沒關係，這是si Polaw被收養後，第一次遇到的雅美人的招魚祭。
（108）[這段不要] si Polaw在蘭嶼很多年。
（109）每次他們去火漁，他們要捕撈飛魚的時候，他們都雙手抓握手撈網捕魚。「啊呀，你們為什麼不用一隻手捕撈就好了，還用2隻（雙）手做什麼呢？」si Polaw問。
（110）若用雙手抓握手撈網捕魚，我們稱之為pandan-no- mawasi。
（111）每年到了舉行飛魚祭的時候，總是紅頭村先舉行。「為什麼你們總是比其他村落先行招魚祭？你們的島長是誰？」si Polaw問。
（112）「我們沒有島長，這是我們自己決定的。」，「哦，原來如此。」
（113）有一年飛魚祭，「我們怎麼總是先於其他各村舉行招魚祭？其他村莊為什麼不一起？」
（114）「關於這事，是si keyngas首創舉行的。所以當其他各部落還在過下半個月時，我們本村已經在過月上旬了。」
（115）有一年飛魚時，si Polaw說，「你們紅頭村是不是都比較凶悍，所以比其他村先早舉行招魚祭？」
（116）sira-no-minanlam漁團聽慣了si Polaw的物化，所以也都這麼回答，「因為我們的祖先si keyngas就是這麼做，所以我們才知道何時舉行招魚祭。」
（117）原本我們全島各村都是同時舉行招魚祭的，後來我們祖先si keyngas有一次提早舉行，以後，我們就這樣一代一代傳下來。其實我們不是很凶悍的部落，跟其他部落都是一樣的。
（118）有些愛開玩笑的人說，「我們本來就是很凶悍的部落嘛！我説的事真的啊！」大家聽了都哈哈大笑。
（119）有一次，si Polaw的被傳了出去（傳開）。漁人村所聽到的是，「聽說si Polaw說紅頭為什麼總是先行招魚祭，是否比其他村兇？」
（120）sida-do-minanlam漁團說，「我們本來就比較兇啊！」然後他們就哈哈笑。
（121）「好，既然他們這麼說，那我們來個比他們更早行招魚祭，他們以為比其他村先行招魚祭就覺得很了不起呀！我們其他村難道就好欺負？」
（122）於是漁人村在該年領先其他各村舉行招魚祭。「怎麼樣？」，「聽說漁人村先行招魚祭了」，「可惡！他們是受了si Polaw的那句話，刺激到了。」，「哦！」。
（123）漁人村在3月下旬舉行招魚祭。
（124）「好，他們要這麼做，我們就不允許他們去小蘭嶼火漁，因為我們還沒舉行招魚祭，不得讓他們越過（航行）在我們本村的海域界線。」，「好，就這樣吧！」。
（125）「你們轉告漁人村民於3月上旬的時候，我們到紅頭溪會合，跟他們講好劃定海域的界線，陸地也是一樣界線劃分清楚，從此以後，他們不得越過界線一步。」
（126）「好，這樣很好。」於是找漁人村民到紅頭溪談判。
（127）紅頭村民說，「如果妳們要先行招魚祭，那麼我們來劃定以後這支溪流作為我們的分界線。」
（128）至於海域界線也是以這支溪流直線劃下去，你們不能越界到小蘭嶼捕魚。而我們也不越界到Jisivosot岩去捕魚，
（129）「好！」漁人說，他們就沒有去小蘭嶼捕魚，就一直這樣。
（130）漁人村過5月的下半月時，他們（漁）行祭鬼神節（？）掛魚儀式（？）。同時為紅頭村的四月份。
（131）紅頭村民說，「漁人今天作掛魚儀式，我們去擾亂他們。」
（132）讓他們無法好過他們的節日，吃不下他們的拜拜食物。
（133）紅頭村民穿上了盔甲，到漁人去，對漁人喊叫道，「唷，來吧！」
（134）那時，漁人村正過節，「紅頭村民來幹什麼？為什麼對我怒吼？」
（135）有一些漁人村民見狀，而也穿起盔甲也吼紅頭村（和紅頭村拼命），而另一些村民則逃到山上去了。
（136）「你們不得好死！你們怎麼可以來跟我們擾亂，我們在拜拜。」雙方因此結仇。
（137）到了七月份，紅頭村民唱道：
（138）不該收養si Polaw的，害得別村先行招魚祭，使得我們的氣憤表獻出來，我們的戰帽互相摩擦，把他們（漁人）逼退到Jikatapan。
（139）這是紅頭村去戰漁人村以後所唱的歌。
（140）他們也為他們劃定界線而唱道：Jimasaeng河面寬大，它是我們海上的分界線，我們再也不能去Jisivosot岩捕魚。陸地的界線由Jipeygangen山起劃下來。兩村不得越過此界線，誰越過就不得好死。這就是他們唱界線的歌。
（141）有一位紅頭婦人嫁到漁人，住居中央地帶的人，她的先生唱的歌，如下：
（142）（漁人）所有出海的船都集中在我們（漁人）的港口火漁，那是因為他們（紅頭）不許我們越過他們的海上捕魚。Jiminaomot到了Jimataretrek就像是一道有刺且厚的牆，害我們無法去Jimaramay捕魚，否則我首次出海就不會捕不到飛魚了。還有2條一起游來的大魚，如果換是別人，一定罵他們不得好死，因為大家都是親戚（不罵了）。
（143）這是漁人的歌，紅頭村民聽到了，也回話（唱）：
（144）好像是帶刺而且又厚的牆，漁人的Igang到Jiyavavaow一線，使得我們無法去Jisivosot捕魚，那裡常是50隻船捕大魚的地方。這是紅頭村唱的。
（145）這是在七月份時，兩村對唱的情形。後來居住在漁人村中央地帶的，娶了紅頭女人的sira-do-kablitan團的祖先到紅頭村去，送禮食給岳父母（親家？）。
（146）他們說，「這是給你（妻之兄）的禮物。」，「哦，謝謝你，老弟！」，「老哥哥，別客氣。」（漁人）他們說，然後唱道。
（147）後舉行儀式的人活該，在人家已火漁過的地方捕魚。留剩那裡的只有kalalaw（小魚）魚了，所捕到的arayo魚都是瘦小的了。像是水芋田裡的小魚一般。
（148）「大哥，這是我們村裡唱你們村，比我們後舉行儀式的歌。」
（149）「哦，是這樣啊！」紅頭人聽了之後說，然後回唱：
（150）先行儀式（招魚祭）的人活該。向在淡水中火漁一樣，捕到如libtong裡的小魚。捕到的arayo魚也是小小的。可是我們村捕釣的魚都如tangisan魚一般大，吊掛起來，曬魚架腳都得加長（高）才行。
（151）這是紅頭村的歌，是在7月份，他們（紅頭、漁人）去海上釣arayo魚以後，所唱的。
（152）這是關於他們收養si Polaw的故事。